kaiyun网址为奥林匹克而奋斗的人生 熊斗寅:中国体育百年历程见证者12月28日是熊斗寅先生96岁生日,作为国内第一个全面系统介绍顾拜旦的学者,他是中国百年来中国体育曲折发展历程的见证者,也是一位直接投身其中并付出了艰辛努力和作出了重要贡献的体育工作者,先后荣获新中国体育开拓者奖章和体育工作贡献奖。
熊斗寅先生1950年从震旦大学法学院经济系毕业以后,先是到团中央工作。两年以后,一个特有的时代机缘,使他的人生命运发生逆转。1952年,在芬兰赫尔辛基奥运会开幕前夕,中华人民共和国决定派团参赛。熊斗寅先生加入到准备工作中,而他也从此与体育结缘。
1952年春天,熊斗寅揣着团中央国际联络部的介绍信进入中华全国体育总会,从此开启他进入中国体育界迄今70余年的旅程。
熊斗寅进入体育系统的第一项工作是清理中华全国体育协进会留下的资料,借此了解中国与国际奥委会联系的历史。在这个过程中,熊斗寅一边熟悉文献,一边与当时的体育工作者马约翰、夏翔、林启武、牟作云等展开交流。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是,1947年当选国际奥委会委员的董守义从兰州大学进京,全面介入中国准备参加赫尔辛基奥运会的相关事宜。
熊斗寅从此和董守义进行了多次面对面交流,从他那里了解了国际奥委会这个组织,也知道了过去中国体育与国际奥委会的关系。董守义亲笔完成的《国际奥林匹克》一书更是成为熊斗寅和他年轻的同事们准备赫尔辛基奥运会相关工作的重要参考书。
1952年的夏天,熊斗寅在中华全国体育总会接待的第一个外国代表团是波兰男女篮球队。这是一个高规格的代表团,朱德、贺龙、陈毅和肖华都亲自到先农坛体育场临时搭建的篮球场边看比赛。
1952年冬天,我国开始准备参加1953年的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此时最亟需的事情是翻译国际乒乓球联合会的章程,这项任务自然落到了熊斗寅和他的同事身上,最终促成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一次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征程。
此后,国家体委正式成立,熊斗寅的国际体育联络组任务更加繁重,接待了苏联篮球队、苏联足球队、苏联体操队、捷克斯洛伐克和保加利亚男女排球队、南斯拉夫足球队、德国举重队、印度乒乓球队、法国马赛大学生篮球队等多支外国体育代表团。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打心眼里喜欢上了体育。
1960,熊斗寅到北京体育科研所报到,分配在情报资料室担任研究人员,从事法、英文翻译,先后从事国外乒乓球和篮球研究。他充分发挥自己的外语特长,全身心投入运动项目的信息收集、翻译和研究工作,从此逐渐将自己在体育外事接待工作和奥林匹克运动研究中积累的知识,转入到具体的运动项目实践工作中。
1961年北京承办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次承办单项世界锦标赛,也是当时对中国来说最大、最重要的国际体育赛事。中国继容国团1959年在第25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夺得男子单打世界冠军以后,也希望在北京取得更好的成绩。当时的日本是世界乒乓球强国,在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开幕前三个月,日本的木村、星野、三木等主力运动员横扫欧洲,甚至打败了当时的世界冠军匈牙利队。媒体称日本队“打出了世界魔球”。这一情况很快传到国内,对中国乒乓球队的备战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这个特殊的关头,熊斗寅开始崭露头角,他和一位日语翻译、一位英文翻译组成了日本情报研究小组。他们收集了当时能看到的所有乒乓球杂志,包括日本、英国、法国、匈牙利的,有七八种。经过大约10天的辛勤翻译,掌握了所谓日本“魔球”的基本情况。发现所谓“魔球”就是上旋型弧圈球,且掌握了握拍要领和击球方法,并交给中国乒乓球队进行模拟训练。随着中国乒乓球球队在第26届世界乒乓球锦标赛上“结束了日本称雄世界乒坛的历史”,熊斗寅等人组成的乒乓球情报小组也得到了表彰,贺龙专门说:“这次科研所立了一大功”。
从1961到1965年,熊斗寅专心在乒乓球和篮球两个项目上进行信息收集和翻译、研究,他翻译了100多万字的文章,还写了8篇有分量的研究综述。
1974到1978年,熊斗寅又先后为全国体育工作会议提供多份国外体育信息的综合资料,编写了《国外青少年训练的一些情况》《国外少年儿童体育的一些情况》《高水平训练和后备力量》等。长期为《国外体育动态》供稿也使熊斗寅从微观体育信息翻译转入宏观体育研究。
1979年,熊斗寅参加筹建体育科研所科研处,开始从事科研管理工作。从此,熊斗寅在体育情报和信息整理乃至宏观研究以外,又多了一份科研管理的专门工作。而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中,他更是直接参与到体育科学体系的建构中。
1981年,熊斗寅发表《体育科学体系初探》,根据钱学森的科学体系理论,设计并初步建立了体育科学体系的概念和框架。这是当时全国范围内科学体系建构工作的一部分,也是体育领域较早的开创性工作。1983年,熊斗寅发表《体育科学是一门综合性科学》《体育情报与体育科学》《关于我国体育科研体制的初步探讨》等论文,积极参与了当时可谓热点问题的体育科学的属性的讨论。随后,他与卢先吾合译出版《体育运动词汇》,直接对丰富和完善体育科学的知识体系做着自己的贡献。
和国内多数体育学者相比,熊斗寅没有直接任职于国内任何一所高校,但他正式担任兼职教学工作的单位却不少。包括中国科协、扬州大学、杭州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天津体育学院、北京师范大学等。
他在体育科研所带过体育情报硕士生kaiyun体育平台,1992年被扬州大学聘为兼职教授,还曾在北师大授课,退休后在全国做巡回学术讲座kaiyun体育平台,2000年74岁时开始担任中华研修大学博士生导师。他说:“我退休后,走了差不多1万里,从东三省,经过北京、天津,然后到南京、上海、杭州、武汉,最后到南昌做了一段全国学术巡讲。我到一个地方是停留三天。两天半讲课,最后半天跟大家座谈。”
1982年,熊斗寅发表了《顾拜旦和他的〈体育颂〉》,首先在我国介绍了《体育颂》这一体育经典文献,从而开展了系列的奥林匹克研究。他后来参与中国第一部全国性体育院校统编教材《奥林匹克运动》的撰写。据他说:这是世界范围内第一部奥林匹克运动教材,当时的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欣然为教材的每一章作序kaiyun体育平台,发出了“离开了教育,奥林匹克运动将失去意义”这样的声音。他也有幸在教材的首发式上见到了萨马兰奇。
他于2007年12月出了一本60万字的论文集《圣火在燃烧》。时任国际奥委会主席罗格在看到翻译成英文的目录和前言后,回信说:“熊教授,您对中国体育和奥林匹克运动都有很深的理解,希望多发表文章。”
有感于我国奥林匹克教育的某些现状,熊斗寅还在《体育学刊》2020年第2期发表了一篇五千字的论文《开展奥林匹克教育必须持之以恒》,此时,他已经近94岁了。